我拜托托阿照顧張浩,自己拿着張浩的手機,到童裝店,給阿寶買了兩身衣服和尿褲,穿了一身,其他的先存在店裡。
穿衣服的時候,那導購一直看着幾乎算光着身子來的阿寶:“你家孩子一身衣服都沒有嗎?要不要多買兩身?”
伸手還想幫忙穿,阿寶戴着口罩,朝她呲牙低吼,我忙将他抱起來。
又買了個腰凳把阿寶綁腰上,免得這小家夥一個不高興就蹦出去了,這才又騎着張浩的電動車往棗山那個地界去。
棗山以前種滿了棗樹,好像是鎮上統一種的,我們初中那會還組織去摘棗子。
我爸怕我上樹出事,還特意讓我媽跟着。
那是我媽第一次寸步不離的跟着我,怕我亂跑,摘了點棗子她就陪我洗着吃,然後聊天,問我以後想做什麼之類的。
當時我很高興,跟她說了好多話,想不起來是什麼,但依舊記得當時很興奮,可能第一次和她這麼親近吧。
現在想起來,當真是諷刺。
她們就是怕我過了那個界碑,所以才跟着我的。
棗山并不遠,那塊界碑就在山南腳下那條小溪的岸邊,劃溪為界,相對我而言,會安全一些。
上次來摘棗子,張浩他們就叫我來這小溪裡翻螃蟹,還是我媽不準我去,硬是拉着我。
我看到小溪邊的界碑,這時候還沒有人,阿寶見到水就想下去玩,我将他抱住。
他是浮千的蛇卵所化,也不确定能不能過界。
摘了朵小野花給阿寶玩,我順着溪岸走了走,發現這界碑根本沒什麼确定性。
鎮上的普通人能自由出入,為什麼玄門中人就不能進來?
問天宗的也能自由出入,就是因為墨瑤給了那塊蛇形牌嗎?
正想着,就聽到有什麼唆唆的聲音傳來,就好像有什麼爬過草叢。
阿寶在我懷裡,立馬轉身,對着溪對岸呲牙低吼。
我一轉頭,就見界碑那邊,一頭牛跑得急,飛快的沖過來并不算太高的溪岸。
一個扛着鋤頭的老漢,“哎哎”的叫着,疾步追着牛,後面還有個老婆婆。
那老婆婆似乎追不上,伸着手唉唉的叫,跑了幾步就在一邊的田埂上喘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