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婆婆似乎追不上,伸着手唉唉的叫,跑了幾步就在一邊的田埂上喘氣。
似乎見到我站在溪岸邊,彎腰朝我擺手:“小哥,幫我把牛牽住。别把人家的稻苗給啃光了”
那牛過了小溪,就隻顧在溪邊啃食稻苗,也不再往前邊跑了。
阿寶雙腳蹬着我腰間,雙手揮動,就算戴着口罩也是對着那頭牛,呲牙大叫。
我忙掏了買的小玩具給他,走到界碑邊,然後退了兩步,任由那頭牛啃食稻苗。
隻是朝那對老夫妻沉聲道:“張道士呢?”
那老爺子正蹚水過溪,扛着鋤頭看着我:“哪有什麼道士。”
他還朝我伸了伸手:“你是哪家的小夥子,先拉我上去,把牛牽回來,别人家稻苗都啃完了,又要被罵了。”
界碑隻是一個點,這邊的溪岸才是界線,我一伸手拉他,他絕對将我扯了下去。
阿寶看着他的手,立馬蛇眸收緊。
我抱着阿寶後退一步:“我數五下,如果沒見到張道士,我立馬就走。你們進不來,就别想着我出去送死,我下次也不會再出現在這界碑旁邊了。”
見我一步步後退,那扛着鋤頭的老爺子臉色眯了眯,冷哼道:“還以為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夥子,哪知道還是個名堂多的。”
說着就又爬上對岸,朝那老婆婆擺了擺手:“把張道士弄過來。”
老婆婆朝我呵呵的笑:“你就是龍辰啊,長得可真俊俏,怎麼剃了個寸頭啊?”
她依舊是一派慈祥的樣子,不過卻豎起手指,吹了個口哨。
隻見對岸的稻田裡,一身泥水的張道士,直挺挺的站了起來。
腳步僵硬的走到溪岸邊,他上半身的衣服還沒有穿上,染着泥水,那些腫塊好像破的比以前更多了。
“看看。”那老婆婆還扯着自己的衣服給他擦了把臉。
朝我把手道:“你放心,沒事的。他還在壯年,就是借他的身體養點蜂,你看,還能走能跳,沒事。”
老婆婆将衣服從張道士的臉上拿下來:“龍辰小哥啊,我們也沒惡意,不會對你怎麼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