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限你半個小時到望江苑下巴脫臼,鞭傷。”
“有點巧,剛剛線上有位病人問診,也說下巴脫臼。”
秦冽聽到手機裡傳出的聲音,眉頭緊皺。
是有點巧。
挂斷電話後,秦冽起身離開書房,打開了客房的門。
溫甯趴在床上。
她換了一套衣服,這會兒看不到她的鞭傷。
秦冽抿了抿唇,大步走過去:“你是不是在網上問診了?”
溫甯正在玩手機,也根據線上醫生發來的步驟,自己手動把下巴歸位。現在她躺着休息。
企圖用手機買藥。
挨了秦老爺子那麼重的一鞭子,她現在又被秦冽困在别墅裡,她得自己為自己考慮。
沒想到,秦冽卻在質問她。
“你監聽我?”
溫甯極其不悅。
她沒想到,這一世的秦冽為了不讓她有孩子,手段竟然如此的卑鄙。不過,溫甯的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。
難道秦冽也重生了?
浴室裡的熱水嘩嘩流淌,氤氲的水汽在鏡面蒙上一層白霧。
溫甯站在花灑下,任由熱水沖刷着身體,後背那道被秦老爺子用拐杖抽出的鞭傷被熱水浸泡得發疼,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嚣着疲憊與屈辱。
她擡手抹掉臉上的水珠,視線落在瓷磚壁上映出的模糊影子上。
這具身體才剛過二十歲,卻已經承載了兩世的沉重記憶。
前世在秦家忍氣吞聲十五年,換來的是女兒笙笙在病床上的痛苦呻吟,是自己臨死前還被秦冽誤解為别有用心的絕望。
這一世,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。
關掉花灑,溫甯裹上一條寬大的浴巾,水珠順着發梢滴落,滑過纖細的脖頸,隐沒在浴巾邊緣。
她扶着門框走出浴室,冰涼的空氣讓她打了個寒顫,剛擡眼就撞見倚在卧室門框上的秦冽。
他穿着一身黑色絲質睡衣,領口微敞,露出性感的鎖骨線條。
手裡捏着一管外傷藥膏,指尖泛白,顯然是攥得極緊。
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利刃,從她濕漉漉的發梢掃到裸露的小腿,最後定格在她緊裹着浴巾的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