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晚擠進門,徑直走到客廳,将保溫桶往茶幾上一放,故作親昵地挽她的胳膊,“昨天的事是我太沖動了,你别往心裡去。”
這麼殷勤?
溫甯立馬感覺到幾分不對,不動聲色地躲開,拉開距離。
“不必了,我不餓。”
陸晚晚的手僵在半空,随即又笑了笑,拿起桌上的咖啡壺:“不餓的話,幫我沖杯咖啡吧?”
“要現磨的,加兩勺糖,一點點奶,我喝不慣傭人弄的。”
她仰着下巴,語氣帶着施舍般的傲慢:“就當是你昨天推我的賠罪?”
呵
溫甯看着她拙劣的挑釁,隻覺得可笑。
“陸小姐,這裡有傭人。我不是秦家的保姆,沒義務伺候你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往樓梯走。
“站住!”
陸晚晚猛地拔高聲音,追上去伸手就拽她的頭發,“你敢甩臉子給我看?”
“信不信我讓阿冽現在就把你趕出去!”
溫甯側身躲開,陸晚晚撲了個空,身體踉跄着往樓梯邊倒去。
她眼疾手快地抓住欄杆,卻在看清樓梯口的身影時,突然松了手——
“啊!”
凄厲的尖叫響徹客廳,陸晚晚順着樓梯滾了下去,裙擺被台階勾住,頭發散亂地貼在臉上,看起來狼狽不堪。
溫甯站在樓梯上,冷冷地看着她自導自演。
前世陸晚晚就用這招誣陷她推人,害得她被秦冽關了半個月。
“溫甯!你為什麼要推我!”
陸晚晚坐在地上哭喊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,餘光卻死死盯着門口。
果然,下一秒就傳來皮鞋踩在地闆上的聲響。
秦冽拿着份文件站在玄關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,直直射向樓梯上的溫甯。
“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惹事?”
他的聲音裡帶着壓抑的怒火,顯然是認定了溫甯故意推人。
陸晚晚見狀,哭得更兇了,朝着秦冽伸出手。
“阿冽,我好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