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,别來煩我。”
“溫小姐,我是許耀,家庭醫生。
門外傳來溫和的男聲,帶着幾分職業性的冷靜:“秦少交代我讓我來給你處理傷口。”
“不是秦洌?”
溫甯愣住,放下水杯起身開門。
門口站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男人,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透着溫和,正是秦冽那位留洋回來的醫生朋友,也是少數敢在秦冽面前說上幾句話的人。
“秦少那邊說你受傷了,所以特意交代我過來看看。”
許耀走進房間,目光掃過桌上胡亂堆放的棉簽和碘伏瓶,眉頭微蹙:“怎麼自己弄?還處理的這麼倉促。”
“這種傷口得好好清理,萬一感染了反而更麻煩。”
他打開醫藥箱,動作娴熟地拿出消毒用品。
鑷子夾着棉球輕輕擦拭傷口時,溫甯疼得指尖蜷縮,卻依舊沒吭聲,隻是下巴繃得很緊。
“下巴脫臼是已經處理過了?”
許耀一邊纏紗布,一邊狀似無意地問,視線落在她線條緊繃的下颌。
“嗯。”
溫甯淡淡應道,聲音有些發緊。
許耀擡眼觀察她的側臉,确認關節複位良好,才松了口氣:“手法還行,沒傷到韌帶。”
“不過保險起見,最近還是要注意一點。”
他收拾醫藥箱時,随口提了句:“秦冽臨時有個跨國會議,已經走了。”
“他讓我轉告你,這一個月安分點,别惹事。”
溫甯扯了扯嘴角,沒說話。
安分?
在這虎狼窩裡,安分就是任人宰割。
第二天清晨,秦冽的車剛駛出望江苑,别墅大門就被摁響了。
溫甯透過貓眼看到陸晚晚拎着個粉色保溫桶站在門口,臉上挂着甜得發膩的笑。
“這麼早。”
她打開門,語氣平淡:“陸小姐有事?”
“秦洌今天可不在家。”
“我不找阿冽,我是特意來給你送早餐的。”
陸晚晚擠進門,徑直走到客廳,将保溫桶往茶幾上一放,故作親昵地挽她的胳膊,“昨天的事是我太沖動了,你别往心裡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