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管她。”
秦冽的聲音冷硬如鐵,抱着陸晚晚往門口走,經過客房時,他停下腳步,眼神陰鸷地盯着緊閉的房門。
“等我回來,再跟她算賬!”
客房裡,溫甯靠在門後,将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。
她緩緩滑坐在地,手臂上的傷口又開始隐隐作痛。
算賬?他又能怎麼算?
無非是像前世那樣,關她禁閉,罰她不準吃飯,用各種方式折磨她,隻為了讨陸晚晚的歡心。
溫甯閉上眼,指尖死死攥着紗布,直到痛感傳來才慢慢松開。
秦冽,這一世,你想算賬,我未必會奉陪到底。
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,溫甯走到窗邊,看着秦冽的車疾馳而去。
陸晚晚依偎在副駕駛座上的身影,像一根刺,紮在窗外的晨光裡。
她轉身走到書桌前,翻開從秦家帶出來的舊課本。
書頁裡夾着一張泛黃的照片,是她剛進秦家那年拍的,五歲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角落,身後是笑得溫柔的陸晚晚,和被陸晚晚挽着手臂的少年秦冽。
那時的她還不懂,有些人從一開始,就站在對立面。
溫甯将照片撕成碎片,扔進垃圾桶。
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,在地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她迎着光,緩緩閉上了眼。
秦冽,陸晚晚,你們的賬,我們慢慢算。
淩晨三點,别墅裡靜得能聽見挂鐘滴答作響。
溫甯剛沉入淺眠,就被一陣粗暴的砸門聲驚醒。
“溫甯!開門!”
秦冽的聲音裹着寒氣和酒氣,撞在門闆上,震得人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溫甯猛地坐起身,後背的鞭傷和手臂的傷口同時被牽扯,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。
她抓過外套披上,走到門邊剛拉開一條縫,就被一股蠻力拽了出去。
“跟我去醫院。”
秦冽的眼睛猩紅,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,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戾氣。
溫甯被他拽得一個趔趄,手臂撞在門框上,紗布下的傷口瞬間灼痛起來:“秦冽你瘋了?大半夜去什麼醫院!”
“去給晚晚道歉。”
秦冽回頭,眼神像淬了冰,“她到現在還在哭,膝蓋縫了五針,醫生說可能會留疤。”
溫甯掙脫他的手,冷笑一聲:“留疤也是她自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