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甯掙脫他的手,冷笑一聲:“留疤也是她自找的。”
“秦冽,你眼睛沒瞎就該看清楚,是她自己松開手滾下去的,我碰都沒碰她。”
“到現在還嘴硬?”
秦冽的怒火瞬間被點燃,他伸手掐住她的胳膊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,“監控雖然沒拍到正面,但樓道聲控器錄下了你們在吵架!”
“溫甯,你還想抵賴?”
“我是讓她别煩我,不是推她!”
溫甯疼得額頭冒汗,卻依舊挺直脊背,“秦冽,你就這麼信她?”
“她摔得那麼‘重’,還能中氣十足地跟你哭訴?”
“閉嘴!”
秦冽厲聲打斷她,“晚晚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,她從不說謊!”
“反倒是你,從小到大就擅長裝可憐博同情,現在更是變本加厲!”
他拽着她往樓下走,腳步踉跄間,溫甯的睡衣下擺被樓梯勾住,差點再次摔倒。
她死死攥着樓梯扶手,指甲嵌進木頭裡:“我不去!”
“要道歉讓她自己來!我沒做過的事,死也不會認!”
“由不得你!”
秦冽的耐心徹底耗盡,他彎腰打橫将溫甯抱起,不顧她的掙紮往玄關走。
溫甯在他懷裡劇烈扭動,手臂的傷口被蹭開,血珠透過紗布滲出來。
“秦冽你放開我!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混蛋!你被陸晚晚耍得團團轉,就是個傻子!”
秦冽的身體僵了瞬,随即更緊地箍住她,将她塞進車裡。車門“砰”地關上,隔絕了别墅裡的寂靜。
“你最好安分點。”
他繞到駕駛座,語氣裡的寒意滿布,“晚晚受了這麼大的罪,你去道個歉怎麼了?”
“就當是為你以前做的那些龌龊事贖罪!”
溫甯靠在車門上,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樹影,忽然覺得無比疲憊。
她偏過頭,看着秦冽緊繃的側臉,聲音平靜得可怕:“秦冽,你有沒有想過,萬一陸晚晚說的不是實話呢?”
“沒有萬一。”
秦冽毫不猶豫地打斷她,“在我心裡,她永遠比你可信。”
這句話像一把鈍刀,緩慢地割開溫甯早已結痂的傷口。
她笑了笑,不再說話,隻是将臉轉向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