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燈火,可他的視線卻像被無形的線牽引着,死死鎖在西北方向。
那裡是江水流淌的盡頭。
三天了。
從溫甯墜入江中的那一刻起,已經整整三天了。
他調了五六艘艘搜救船,聯系了警方破解了所有江段的監控,甚至讓人潛到江水裡搜索。
連她一根頭發都沒找到。
“陸晚晚那邊審得怎麼樣了?”
他突然開口,指腹在桌面的劃痕上反複摩挲。
“陸小姐還是說說隻是想吓唬溫小姐,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”
助理從地上爬起來,後背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透。
“沒料到”
秦冽扯了扯嘴角,露出抹森然的笑,“去把她送回去,禁足!”
“沒我開口,不準給她離開别墅!”
他走到窗邊,指尖按在冰冷的玻璃上。
那天的錄像畫面在腦海裡反複炸開——溫甯轉身時驚慌的側臉,卡車遠光燈刺破黑暗的瞬間。
他甚至都不知道溫甯最後說了什麼。
是在罵他?還是在求救?
秦冽閉上眼,指縫間漏出壓抑的低吼。
他想起溫甯離開前那晚,她縮在沙發角落,手反複摩挲着小腹的樣子。
當時隻當是她又在裝可憐博同情,現在想來,那或許是某種預兆。
手機在口袋裡震動,是顧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