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要是受了委屈,我這做媽的”
“别裝了!”
秦冽厲聲打斷她,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“你現在演這出慈母戲碼給誰看?”
“溫甯要是真在你心裡有分量,就不會連她電話打不通都不當回事,更不會跑到這裡來跟我談彩禮!”
他指着會客廳的門,聲音冷得像冰:“趁我還能控制住脾氣,馬上從這裡滾出去!”
肖涵被他吼得渾身一顫,卻還不死心:“秦少,話不能這麼說啊!”
“我養甯甯這麼大不容易,要點彩禮怎麼了?”
“再說了,她跟您這麼多年,您總不能”
“她跟我的事情,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。”
秦冽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,“不過,你要是再敢借着這件事打我的主意,我不介意讓你知道,什麼叫悔不當初!”
肖涵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怒意,終于怕了。
她踉跄着站起來,嘴裡還嘟囔着:“不識好歹我女兒那麼好,多少人搶着要”
秦冽沒再理她,轉身走向電梯。
直到會客廳的門被重重關上,他才猛地一拳砸在電梯壁上。
金屬的悶響震得他指骨發麻,卻遠不及心口的疼痛。
原來這就是溫甯的母親。
在女兒生死未蔔的時候,心心念念的隻有錢;
在女兒可能遭受委屈的時候,連問都懶得問一句。
他終于明白,溫甯為什麼總是那麼倔強,那麼不肯相信别人。
有這樣一個母親,她大概早就習慣了隻能靠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