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發燒時,偷偷跑出去給她買糖吃。
這些話堵在舌尖,最終還是咽了回去。
那些模糊的暖意,早被後來的偏執和傷害磨成了粉末。
“幾個月前,他喝醉了回來。”
溫甯的指甲掐進掌心,血腥味在舌尖彌漫,“那天是他生日,陸晚晚剛鬧過脾氣,他在酒吧喝了很多酒。”
她的聲音忽然低啞下去,目光落在石桌的裂紋上,像在看很遠的地方。
“我們稀裡糊塗地發生了關系。”
這句話說完,周圍的蟬鳴仿佛都靜止了。溫甯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,沉重地砸在胸腔裡,震得肋骨隐隐作痛。
“第二天他醒了就走了,什麼都沒說。”
她扯了扯嘴角,想笑卻笑不出來,“我以為以為他至少會問一句。”
可秦冽沒有。他像什麼都沒發生過,隻是看她的眼神裡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。
“半個月前,陸晚晚拿着杯加了料的紅酒來找我。”
溫甯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着被冤枉的尖銳,“她說隻要我喝下去,再‘不小心’讓秦冽看到,就能徹底斷了他的念想。”
“我沒接那杯酒,她就自己喝了半杯,然後往地上一躺,說我想下藥勾引秦冽。”
江嶼的眉峰幾不可察地蹙了下,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緊。
“秦冽正好回來,”
溫甯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,砸在冰涼的石桌上,“他看到陸晚晚躺在地上,看到我手裡的酒杯,根本不聽我解釋。”
“他說我早就處心積慮,說我趁他醉酒爬上他的床,現在又想下藥故技重施,就是為了賴在秦家,當他的少奶奶。”
“他說我跟我媽一樣,眼裡隻有錢。”
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,吼完之後,溫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癱坐在竹椅上,肩膀劇烈地顫抖着。
那些被她死死壓在心底的委屈、憤怒和羞恥,此刻像決堤的洪水,洶湧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