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說下去,隻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。
溫甯的臉瞬間漲紅,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,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上小腹。
那裡的墜痛感似乎真的如醫生所說,是心理作用。
這幾天安穩下來,反倒沒那麼明顯了。
前世她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現懷孕的,也是在這個時候,被秦冽逼着去了醫院。
檢查結果出來那天,陸晚晚拿着份僞造的孕檢單在秦冽面前哭,說懷孕不過是女主裝出來的。
秦冽選擇了相信陸晚晚。
他當着所有人的面,把她的化驗單撕得粉碎,說她用假懷孕的把戲騙他,手段卑劣得讓人作嘔。
想到這裡,溫甯的指尖微微發顫。
“怎麼了?”
江嶼察覺到她的異樣,關切地問,“哪裡不舒服?”
“沒沒有。”
溫甯搖搖頭,把剩下的半塊南瓜餅塞進嘴裡,試圖用甜味壓下心頭的澀意,“就是有點燙。”
江嶼沒再追問,隻是把自己那杯涼茶推到她面前:“慢點吃,沒人跟你搶。”
午後的陽光透過石榴葉的縫隙,在石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兩人偶爾說幾句話,大多時候是沉默,卻并不覺得尴尬,反而有種奇異的安甯。
溫甯看着江嶼低頭喝茶的樣子,忽然覺得,或許這樣也不錯。
午後的陽光漸漸西斜,石榴樹的影子在石桌上拉得老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