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溫甯躺在床上，輾轉反側。
她摸了摸貼身口袋裡的名片，江嶼的話在腦海裡反複回響。
“隻要肯學，沒有做不成的事。”
張阿姨的話也像一顆種子，在她心裡發了芽。
她想起前世在小餐館洗盤子的日子，油膩的圍裙，冰冷的自來水，還有客人不耐煩的催促。
那樣的日子，她不想再經曆一次。
更不想讓孩子跟着自己受苦。
“笙笙，”溫甯輕輕撫摸着小腹，“媽媽會努力的，一定會給你一個好的未來。”
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棂灑進來，照亮了她眼底的堅定。
第二天一早，溫甯就找張阿姨借了紙和筆。
她坐在石榴樹下，開始回憶自己在學校裡學過的知識。
雖然很多都已經模糊了，但她還是憑着記憶，一點點地寫下來。
江嶼下午過來時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。
溫甯趴在石桌上寫寫畫畫，額角沁着細密的汗珠，手邊的搪瓷杯已經空了。
“在忙什麼？”他放輕腳步走過去。
溫甯猛地擡頭，手裡的鉛筆差點掉在地上：“江先生。”
她把寫滿字的紙往回攏了攏，臉頰有些發燙：“就是随便寫寫。”
江嶼的目光掃過紙上的字迹，大多是些零散的知識點，還有不少歪歪扭扭的問号。
“遇到難題了？”他在她對面坐下。
溫甯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點了點頭：“鎮上的書店太小，好多法律方面的書都沒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