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撒野?”
秦冽的眼底猩紅一片,“要是她有三長兩短,我拆了你這破律所!”
“阿冽。”
秦行遠沉聲喝止兒子,目光依舊鎖在江嶼身上,“江律師應該知道,秦家要找一個人,還沒有找不到的道理。”
他從口袋裡掏出個信封,扔在茶幾上。
“這裡是五百萬,算是給你的辛苦費。”
“隻要你說出溫甯的下落,錢歸你,之前的事一筆勾銷。”
江嶼掃了眼那個厚厚的信封,嗤笑一聲:“秦老先生怕是誤會了,我雖然是公益律師,但還沒窮到要靠出賣别人換錢的地步。”
他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樓下車水馬龍:“二位要是沒别的事,就請回吧。”
“我還要準備明天的案子。”
秦行遠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,發出一聲脆響:“看來江律師是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“我這人向來不勝酒力。”
江嶼轉過身,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刀,“不過倒是想提醒二位,要找人的話應該去警局”
“而不是來我這裡撒潑打诨。”
秦冽的呼吸越來越粗重,他死死盯着江嶼,視線快速掃過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。
書架上擺滿了法律典籍和案例彙編,牆上挂着幾幅風景油畫,桌上除了文件就是電腦,幹淨得沒有一絲多餘的痕迹。
沒有任何能和溫甯扯上關系的東西。
他不甘心地又看了一圈,依舊一無所獲。
“江律師。”
秦冽的聲音忽然放輕,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,“我知道你把她藏起來了。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,是我對不起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