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的聲音忽然放輕,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,“我知道你把她藏起來了。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,是我對不起她。”
“你讓我見見她,哪怕就一眼,行不行?”
江嶼看着他眼底的紅血絲,看着這個一向不可一世的男人流露出脆弱,臉上卻依舊沒什麼表情:“我說了,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。”
“秦先生若是沒别的事,就請離開,不要影響我工作。”
“你怎麼可能不認識!”
秦冽激動地指着辦公室,“那些漁民不會看錯的!”
“原來是因為這樣”
江嶼淡淡瞥了他一眼,語氣平靜:“天下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,我那天隻是陪朋友遊船釣魚,可沒見過什麼人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秦先生若是找不到人,不如去警局報案,總比在這裡糾纏一個陌生人強。”
秦冽被噎得說不出話,江嶼的态度太過堅決,堅決到讓他心裡發慌。他明明覺得就是江嶼,可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破綻,連一個能證明他認識溫甯的細節都找不到。
秦行遠站起身,拐杖笃笃地敲着地闆:“看來江律師是鐵了心要護着她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他轉身往外走,走到門口時頓了頓:“三日内,我希望能收到溫甯的消息。”
“否則,瀛洲市的律所,怕是容不下江律師了。”
辦公室的門被甩上,走廊裡的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江嶼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指尖微微泛白。
剛才秦冽審視辦公室的目光太過銳利,即便是江嶼自己都沒想過這人居然會這麼快就找到自己頭上
“還好之前沒帶她來過這裡”
江嶼不自覺有些慶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