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甯笑了笑:“好啊,張阿姨。”
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。
這裡的日子雖然簡單,但卻很平靜,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。
隻是,她偶爾還是會想起秦冽,想起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。
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,有沒有在找她。
但很快,她就搖了搖頭,把這些念頭甩出了腦海。
她不能再想他了,她現在隻想好好地保護好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,在這裡安穩地生活下去。
秦冽的車剛駛進江口鎮地界,雨就淅淅瀝瀝下了起來。
雨刷器在玻璃上左右擺動,劃出兩道模糊的扇形。秦冽降下車窗,潮濕的風灌進來,帶着江水特有的腥氣。
“爸,前面就是江口鎮南頭了。”他指了指路邊的路牌,“助理說江嶼上次來,車停在這片老街區。”
秦行遠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的水霧,重新戴上時目光掃過路邊的灰瓦白牆:“讓你的人把車停遠點,我們步行進去。”
“步行?”秦冽皺眉,“這雨”
“越張揚越找不到人。”
秦行遠推開車門,拐杖點在濕漉漉的青石闆路上,發出笃笃的聲響,“江嶼可是個律師,這種事得慢慢打聽”
“這種人要是想隐瞞什麼,肯定不會走漏什麼馬腳。”
秦冽咬了咬牙,跟着父親走進雨幕。
老街區的巷子窄得隻能容兩人并行,兩側的木樓挂着褪色的燈籠,雨滴順着燈籠穗子往下淌,在地上積成小小的水窪。
“請問,最近見過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嗎?”
秦冽逢人就問,手裡捏着手機裡江嶼的照片,“大概這麼高,斯斯文文的。”
賣雜貨的阿婆搖搖頭,織毛衣的大嬸擺擺手。
連趴在門檻上的黃狗都隻是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