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沒再說話,轉身就往門外走。
秦行遠拿起桌上的信封,往老闆懷裡一塞:“謝了。”
兩人剛走出茶館,秦冽的手機就響了。
“秦總,查到了!”
助理的聲音帶着電流的滋滋聲,“江嶼名下在瓦窯村有套老房子,是他過世的外婆留下的!”
秦冽的心髒狂跳起來,握着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。
“開車!去瓦窯村!”
而此時的瓦窯村,張阿姨正把最後一床被子晾在屋檐下。
溫甯坐在堂屋的竹椅上,手裡捧着那本案例彙編,指尖卻停在某一頁久久沒動。
“溫小姐,發什麼呆呢?”
張阿姨走進來,擦了擦手上的水,“江律師剛才又打電話了,說讓咱們這幾天别去村口。”
溫甯擡起頭,窗外的雨絲斜斜地織着,遠山被霧蒙着,像幅暈開的水墨畫。
“張阿姨,”
她忽然開口,聲音很輕,“你說他們會不會找到這裡來?”
張阿姨往竈膛裡添了把柴,火光映着她的臉:“放心吧,瓦窯村就一條路,我讓後山的李大爺幫着盯梢呢,見了生面孔就來報信。”
溫甯低下頭,指尖劃過書頁上“婚姻家庭”四個字。
其實她不怕秦冽找來,她怕的是自己再次見到他時,會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些被鎖在秦家别墅的夜晚。
“對了,”
張阿姨端來碗姜湯,“趙大叔剛才送了些新摘的南瓜,我給你蒸了南瓜糕,等會兒嘗嘗?”
溫甯接過姜湯,暖意順着喉嚨滑下去,在胃裡散開:“謝謝您,張阿姨。”
正說着,院門外忽然傳來李大爺的咳嗽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