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帶着保镖魚貫而入,皮鞋踩在地闆上發出沉重的聲響。
“搜!”
秦冽一聲令下,保镖們立刻散開,手已經按在了各個房間的門把上。
“住手!”
江嶼猛地站直身體,聲音因憤怒而發顫,“秦冽你看清楚!這是我家!”
他從玄關櫃裡抽出律師證拍在茶幾上,紅色封皮在晨光裡格外醒目:“我是執業律師江嶼,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非法侵入住宅!”
保镖們的動作頓住了,齊刷刷看向秦冽。
“律師?”
秦冽擡腳踩在律師證旁,鞋跟碾過桌面發出刺耳的聲響,“一個拐帶孕婦的律師?”
“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溫甯在這兒。”
江嶼寸步不讓,一步步逼近他,“現在帶着你的人滾出去,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。”
“否則我現在就報警,順便給我的媒體朋友打個電話——《秦家繼承人非法侵入民宅,疑似尋找被藏孕婦》,你說這個标題夠不夠勁爆?”
秦冽的瞳孔驟然收縮。他不怕報警,秦家的關系網足以壓下這種小事。
但媒體是變數——江嶼在公益圈混了這麼多年,認識的記者多半是些專挖黑料的硬骨頭。
一旦被纏上,麻煩隻會源源不斷。
“你在威脅我?”
秦冽的拳頭攥得死緊,指縫間滲出冷汗。
“是提醒。”
江嶼彎腰拾起律師證,輕輕吹掉上面的灰塵,“我做公益律師這些年,幫過的記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,他們現在多半正缺頭條。”
他側過身對着門口,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:“秦先生要是想試試,我不介意奉陪。”
秦冽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,在江嶼臉上剜了幾個來回,又掃過緊閉的卧室門。
門闆上貼着張泛黃的便利貼,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寫着“記得吃藥”。
他幾乎能肯定人就在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