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這架勢是鐵了心要等我們露面。”
江嶼走到窗邊,小心地拉上厚重的窗簾,隻留下一條細縫觀察樓下動靜,“消防通道估計也被盯上了,現在出去就是自投羅網。”
溫甯的手指緊緊絞着床單,肋骨處的隐痛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斷擴散:“那那怎麼辦?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裡吧?”
“先穩住。”
江嶼走到她身邊,聲音沉穩得讓人安心,“他現在隻是蹲守,沒證據硬闖,我們占理。”
頓了頓,随後補充道,“我這就給物業打電話,讓他們加強安保,就說有人非法滋擾住戶,再暗示他們如果處理不好,我會向住建部門投訴。”
說着,江嶼拿起手機撥通物業電話,語氣嚴肅地強調了事情的嚴重性,要求他們立刻采取措施驅散樓下的人,否則将采取法律手段維權。
挂了電話,他又迅速給張阿姨發去消息:【秦冽帶人在我樓下堵着,暫時沒精力找你,務必鎖好門窗,别接任何陌生電話,等我通知】。
溫甯看着他有條不紊地安排着,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,卻仍忍不住擔憂:“秦冽那個人,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江嶼從醫藥箱裡拿出退燒藥和溫水遞給她,“先把藥吃了,養好精神才有力氣應對。”
“他越是急躁,我們越要沉住氣。”
溫甯順從地服下藥物,靠在床頭輕輕喘息。
窗外隐約傳來秦冽和物業人員争執的聲音,雖然聽不真切,但能感覺到氣氛的緊張。
江嶼走到門邊,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,回頭對溫甯說:“物業經理在跟秦冽交涉,看樣子秦冽沒打算讓步。”
他想了想,又道,“我再聯系下記者,讓她先過來這邊,不用急着曝光,但得讓她随時待命,萬一秦冽真敢硬闖,我們就有後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