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度7。
江嶼把體溫計甩了甩,重新塞回溫甯腋下:“再量五分鐘,得吃退燒藥。”
溫甯乖乖點頭,視線落在他後腰那塊泛紅的皮膚上——剛才被鞋櫃撞的。
“你受傷了。”
她伸手想去碰,卻被江嶼輕輕躲開。
“沒事,就撞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江嶼轉身去倒水,背影在晨光裡顯得有些單薄,“你躺着别動,我去拿藥。”
藥盒剛打開,手機就在客廳響得急促。江嶼看了眼來電顯示,眉頭瞬間擰緊。
是小區物業。
“江先生,樓下有位秦先生說找您,帶着不少人,看着挺兇的,我們攔不住”
江嶼的心猛地一沉,捏着手機走到窗邊,撩開窗簾一角往下看。
秦冽的黑色賓利就停在單元樓門口,他倚着車門抽煙,幾個保镖站在旁邊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樓道口。
晨練的老人們被這陣仗吓得繞道走,物業經理在一旁點頭哈腰,臉色發白。
“知道了。”
江嶼挂了電話,轉身快步走向卧室,聲音壓得極低,“秦冽在樓下蹲守,帶着不少人,我們不能出去。”
溫甯剛扶着牆站起一半,聞言又跌坐回床上,臉色瞬間褪盡血色:“他他怎麼還沒走?”
“看這架勢是鐵了心要等我們露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