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冽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,但緊握的雙拳洩露了他内心的翻湧。
車子緩緩駛離小區,秦冽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輛消失在車流中的出租車,直到再也看不見,才緩緩收回。
車廂内一片死寂,隻有他粗重的呼吸聲在回蕩。他松開緊握的雙拳,掌心已滿是汗水,指節上還殘留着用力過度的紅痕。
“秦總,回公司嗎?”
保镖小心翼翼地問,生怕觸碰到他的黴頭。
秦冽沒有立刻回答,隻是望着窗外飛逝的街景,眼神空洞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緩緩開口,聲音低沉而沙啞:“先不去公司,去醫院。”
“去醫院?”保镖有些疑惑,但還是立刻應道,“是。”
車子調轉方向,朝着市中心醫院駛去。
秦冽靠在後座上,閉上眼睛,腦海裡卻全是溫甯的身影。
他想起她在醫院裡強忍疼痛的樣子,想起她出院後獨自養傷的孤獨,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疼。
他從未想過,自己一時的疏忽和輕信,竟然讓溫甯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。
車子很快就到了市中心醫院。秦冽推開車門,徑直朝着住院部走去。
他想看看,溫甯當時住的病房是什麼樣子,想從醫生那裡了解更多關于她的情況。
走到護士站,秦冽攔住一個護士:“你好,我想打聽一下,一個月前是不是有個叫溫甯的病人在這裡住過院?”
護士看了他一眼,查了查記錄,點了點頭:“是的,溫小姐當時住的是302病房。”
“她的主治醫生是誰?”秦冽追問。
“是李醫生,不過他今天休息。”
護士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