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李遞來一份登記表,“昨晚那些混混在鄰鎮被抓到了,供認是受人雇傭來找人的。”
他壓低聲音,“他們說雇主給的照片上的人,跟您有點像。”
溫甯握着勺子的手頓了頓,指尖冰涼。
她想起江嶼教的話術,平靜地說:“我一直在鎮上養胎,從沒去過城裡,會不會是認錯人了?”
小李撓撓頭:“不好說,那幾個人嘴硬得很,隻說雇主出了高價。”
“張叔讓我們來問問,您最近有沒有收到奇怪的包裹或者電話?”
“沒有。”
溫甯搖頭,忽然想起什麼,“對了,我這有段錄音,不知道能不能用上。”
她拿出錄音筆,播放了昨晚黑影翻牆時的對話。
小李聽完眼睛一亮:“太有用了!這能算尋釁滋事的證據!”
他接過錄音筆的備份,“您放心,我們會加強巡邏,絕不讓那些人再來搗亂。”
鮮紅醒目。
“嗯,下周開庭。”江嶼把回執放進檔案袋,“到時候我們視頻出庭就行,不用回去。”
溫甯松了口氣,低頭繼續喝糖水,雞蛋的甜香混着院子裡的槐花香,讓人心安。
下午,溫甯跟着大嬸去後山采茶。
漫山的茶樹像鋪了層綠毯,她學着大嬸的樣子把嫩芽掐下來,放進竹簍裡。
“這茶葉炒出來可香了,等曬幹了給你裝兩斤帶走。”
大嬸一邊采茶一邊說,“我家那口子以前在城裡打工,被欠了半年工資,後來還是江律師幫忙要回來的,你們都是好人。”
溫甯的手指被茶芽的絨毛弄得有點癢,心裡卻暖暖的:“江先生确實很好。”
“他對你也上心。”
大嬸擠了擠眼睛,“上次你說想吃城裡的桂花糕,第二天他就托人帶來了,這心思細的喲。”
溫甯的臉頰有點發燙,低頭繼續采茶,竹簍裡的嫩芽漸漸堆成了小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