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(第1頁)

“你說,秦冽要是不服氣,還會折騰别的嗎?”

溫甯忽然擡頭問。

江嶼手裡的剪刀頓了頓:“折騰就接着應訴。”

他剪下根枯枝,“法律條文就那麼些,他再能鬧,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。”

他往屋裡瞅了眼,“我托人買的那本《侵權責任法》到了,晚點給你,裡面正好有诽謗罪的條款。”

晚飯時,房東大嬸端來碗紅棗粥,盯着溫甯喝了大半碗才肯走。

“聽老張說你赢了官司?”

大嬸坐在竈邊剝蒜,“這就對了,做人就得硬氣點,别讓人欺負到頭上。”

溫甯捧着粥碗笑:“以前不懂,現在才明白,硬氣也得有章法。”

“啥章法不章法的。”

大嬸把剝好的蒜放進瓷罐,“我看你身邊這江律師就靠譜,比那姓秦的強百倍。”

溫甯嘴裡的粥差點噴出來,臉騰地紅了。

正想辯解兩句,江嶼從外面進來,手裡拿着個紙包:“鎮上供銷社新來的桃酥,給你嘗嘗。”

大嬸瞅着他倆笑,眼裡的光跟竈膛裡的火苗似的:“你們聊,我回屋給老頭子熱飯去。”

等人走了,江嶼才發現溫甯臉紅得厲害,忍不住逗她:“大嬸說啥了,讓你臉這麼紅?”

“沒、沒說啥。”

溫甯趕緊低頭喝粥,粥底的紅棗甜得發膩。

夜色漫進院子時,江嶼在燈下寫案子材料,溫甯坐在旁邊看《侵權責任法》。

桌上的燈忽明忽暗,把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,像幅淡淡的水墨畫。

“你說,等孩子生下來,我能不能考上法律專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