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那鞋，高跟鞋，跟不算高，可走起路來悄沒聲的，不像咱們所裡那些實習生抽着氣走路的樣子。”
老張也跟着嘀咕，眼睛卻像被磁石吸住似的，盯着溫甯垂着的眼睫不動了。
溫甯忽然直起身，将一摞文件抱在懷裡。
“這些是客戶資料吧？放哪兒？”
兩人吓了一跳，像被抓包的學生似的慌忙後退。小陳結結巴巴地指了指裡間：“辦、辦公桌最左邊的櫃子”
溫甯抱着文件往裡走，經過江嶼身邊時，正聽見他在打電話：“對，明天一早過來，把招牌重新刷一遍，玻璃門換塊新的費用？記我賬上。”
他側臉對着光，下颌線繃得緊緊的，看見溫甯過來，忽然對着電話那頭說：“再加把鎖，最好是指紋的。”
挂了電話，他看着溫甯懷裡的文件，眉頭松了些：“歸類得挺快。”
“以前在圖書館打過工。”
溫甯随口答着，将文件塞進櫃子，忽然發現櫃角放着個相框，裡面是所裡人去年的合照。
江嶼站在最邊上，穿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。
“看什麼呢？”
江嶼湊過來，順着她的目光看去，忽然笑了，“去年赢了個大案，老張非要拍一張。”
溫甯指尖輕輕拂過相框邊緣，沒接話。照片裡的江嶼笑得坦蕩，跟在秦家宴會上見過的那些西裝革履的律師截然不同。
“我去趟派出所。”
江嶼忽然開口，擡手看了眼表，“問問案情進展，順便查下那幾個鬧事的底細。”
他轉頭看向老張和小陳，語氣恢複了平日的沉穩：“你們先陪着溫甯整理下重要文件，尤其是正在跟進的幾個案子卷宗，千萬别弄混了。”
老張和小陳連忙點頭，可等江嶼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口，兩人對視一眼，都有些手足無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