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嶼瞧着她發愣的模樣,眼底漾起笑意,又轉向李建彬,語氣裡帶着幾分調侃:“說起來還得謝你。”
“當年在學校你就總拉着我逃課釣魚,那天要不是你非拽着我去江面上釣魚,說什麼雨後魚最肥,我哪能那麼巧在下遊撈着人?”
李建彬這才恍然大悟,一拍大腿:“哦——是你啊!”
他湊近兩步,眯着眼打量溫甯,“我說怎麼瞧着眼熟呢,那天你裹着江嶼的外套,臉白得跟紙似的,我還跟他說這姑娘怕是熬不過去”
“想當年在宿舍,他連換下來的襪子都懶得洗,那天抱着你上船時手都在抖,我還以為他中邪了。”
“李建彬!”
江嶼皺眉打斷他,伸手肘怼了他一下,“大學時候的糗事你打算念叨一輩子?”
“人家小姑娘又不是外人是不是”
李建彬笑着躲過去:“誰讓你當年總跟我搶飯吃。”
溫甯反倒鎮定下來,彎腰撿起地上的筆,指尖在筆杆上轉了兩圈。
聽着兩人熟稔的拌嘴,倒比從秦家逃出來的女人體面多了。
“那天多謝二位。”
她擡頭看向李建彬,淺淺鞠了一躬,“救命之恩,一直沒機會好好道謝。”
“謝他就行,我就開了個船。”
李建彬被她這正經模樣弄得一愣,随即擺手:再說了,跟江嶼這小子認識快七八年了,他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“說正事!”
江嶼的耳尖微微發紅,輕咳一聲轉移話題:“派出所那邊還沒問出誰是主謀,那幾個鬧事的嘴硬得很。”
他頓了頓,眼神沉了沉,“但我猜,十有八九是秦冽。””
“秦冽?”
李建彬的眉頭皺了起來,“是那個秦家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