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約莫四十歲,皮鞋擦得锃亮,進門時目光在律所掃了一圈,最後落在溫甯身上。
“請問,江嶼律師在嗎?”
他的聲音透着股公事公辦的冷硬。
老張從文件堆裡擡起頭:“江律師出去了,您找他有什麼事?”
“我是這裡的張律師。”
男人把文件往桌上一放,封皮上“秦氏集團”四個字格外紮眼。
溫甯的手猛地攥緊了筆,指節泛白。
“我是秦氏的法務,姓劉。”
男人掏出名片遞過來,“這是我們秦總的意思,想跟江律師談談溫小姐的事。”
他說話時,眼睛一直瞟着溫甯,像在打量一件物品。
小陳往溫甯身後挪了挪,小聲說:“江哥不在,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。”
劉法務嗤笑一聲,拿起文件敲了敲桌面:“溫小姐,明人不說暗話。秦總說了,隻要你肯回去,之前的事既往不咎,還能給你一筆補償。”
溫甯站起身,後背挺得筆直:“我不回去。”
“溫小姐何必呢。”
劉法務翻開文件,“你在這兒跟着江律師,能有什麼前途?”
“秦總說了,看在過去的情分上,給你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“過去的情分?”
溫甯的聲音發顫,“他派人砸律所,去鄉下騷擾王二嬸,這就是你說的情分?”
劉法務臉上的笑容淡了:“溫小姐,别給臉不要臉。秦總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“這裡是律所,不是你們秦家撒野的地方。”
老張猛地站起來,把溫甯護在身後,“要談等江律師回來,現在請你出去。”
劉法務眯了眯眼,視線在老張和溫甯之間轉了圈:“行,我等江律師回來。”
他往沙發上一坐,二郎腿翹得老高,“正好讓溫小姐好好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