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律所樓下時,遠遠就看見老張站在門口張望,手裡還攥着個黑色的硬盤盒子,見了他們趕緊往身後藏。
“江哥,溫小姐。”
老張往左右看了看,壓低聲音,“備份的硬盤我取出來了,藏在茶水間的舊茶葉罐裡。”
江嶼點頭:“做得好。”
進了律所,小陳正蹲在電腦前搗鼓,看見他們進來,苦着臉擡頭:“江哥,主機好像特意被砸鍋,開不了機了。”
江嶼走過去看了看,機箱蓋的螺絲松松垮垮,而且整個側闆都變了形
顯然是之前砸律所的時候,被人特意針對動了手腳。
看到這一幕,江嶼不自覺冷笑一聲。
“秦冽這手段,倒跟街頭混混沒兩樣。”
溫甯站在門口,看見牆上還沒完全清理幹淨的腳印,忽然想起劉法務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。
她走到江嶼身邊,聲音不大卻很清楚:“監控備份能不能作為他派人砸律所的證據?”
江嶼轉頭看她,眼裡閃過一絲驚訝,随即點了點頭:“當然能。”
“那我們現在就去報警。”
溫甯的指尖有點抖,卻挺得筆直,“告他故意毀壞财物。”
老張和小陳都愣住了,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。
江嶼看着她眼裡的光,忽然笑了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好,現在就去。”
去派出所的路上,江嶼給李建彬回了個電話,讓他幫忙查秦冽最近的資金流向。
“既然他想毀證據,咱們就再給他加點料。”
他挂電話時,眼裡閃着點狡黠的光,像隻盯上獵物的狐狸。
溫甯坐在旁邊,聽着他條理清晰地跟警察陳述情況,看着他把備份硬盤裡的監控錄像調出來,指着畫面裡那些熟悉的身影說“就是這幾個人”。
看到這一幕溫甯忽然覺得,這個總是穿着洗得發白的襯衫、寫字歪歪扭扭的律師,比那些西裝革履的大老闆可靠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