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,王禦史來了。”
就在這氣氛凝滞的時刻,書房外傳來管家的聲音。
江屹川眉頭緊鎖,猛地推開林清紅:“姓王的?他來做什麼?”
這王禦史是朝中有名的“鐵嘴”,向來與他不對付,兩人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多次,此時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,能安什麼好心?
“不見,就說本侯病重,不便見客。”
江屹川直覺不妙。
“呵呵,侯爺何必拒人于千裡之外?”
一爽道朗卻帶着明顯譏诮的聲音已經由遠及近。
話音未落,書房門就被推開了。
王禦史一身簇新官袍,滿面紅光地走了進來,手裡還提着一個紮眼的紅綢禮盒。
他目光掃過屋内略顯狼狽的江屹川和匆匆整理儀容、眼圈發紅的林清紅,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鄙夷。
王禦史誇張地拱手,聲音洪亮道:“侯爺,聽聞你告病在家,小弟我一下朝就心急火燎地趕來了。”
“唉,我們同朝為官,又情同父子,我最是關心你了。”
“”
呵,情同父子?
他莫不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吧?
“姓王的,你少裝蒜了,你是關心我死沒死吧?”
王禦史一臉悲痛,裝得還挺像模像樣的,“侯爺,你太讓我傷心了,你怎麼能亂說我呢?”
“呵!”
既然傷心,那便去死吧。
死了,就清靜了。
但這樣的話,江屹川隻是在心裡想想罷了。
王禦史見他不吭聲,有些不過瘾了,繼續刺激道:“侯爺,我看你這臉色,果然是病得不輕啊!”
“你額角這傷,莫不是嘿嘿”
王禦史看了看林清紅,意有所指地笑了笑,卻讓人抓不住把柄。
江屹川臉都綠了,卻沒有發作的由頭,隻能強壓怒火道:“勞煩王禦史挂心,區區小傷罷了,無甚大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