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奔啊!”
“私奔?”張明遠吓了一大跳,壓低聲音問:“你在說什麼,我們何時說過要私奔了?”
再怎麼說,江沁也是侯府嫡女,張明遠就算再蠢,也不可能帶她私奔的,否則侯爺能活活剝了他的皮。
于是,他用力想掙脫江沁的手,聲音帶着一絲急切。
“銀子呢?你在信裡不是說好了,你有銀子要給我,助我今科趕考的嗎?天快亮了,快給我!”
江沁如遭雷擊,抓住他的手僵住了:“銀子?什麼銀子?我是讓你帶我私奔遠走高飛啊!信裡不是寫得很清楚嗎?”
而且,他還回了一個“好”字的。
這是想不認賬了?
“遠走高飛?”張明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臉上浮現出一絲被人戲耍後的惱怒,“沁兒,你别說胡話了,我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,豈能與你做那等無媒苟合的醜事?”
“好了,你别鬧了,快把銀子給我吧。”
張明遠語氣生硬,隻想盡快拿錢脫身,否則真要天亮了。
“我沒有銀子給你,我是要跟你走!”江沁的聲音帶上了哭腔,心中委屈極了。
兩人一頓拉扯。
忽然,一道聲音突然響起,差點将兩人都吓得魂飛魄散。
“好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,竟敢在鎮北侯府後門行此苟且之事,給我拿下!”
隻見林清紅一身簇新的玫紅錦緞衣裙,發髻梳得一絲不苟,帶着幾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和兩個手持棍棒的家丁,氣勢洶洶地從門内湧出,瞬間将兩人團團圍住。
忽然,林清紅像是才看到江沁,臉上浮現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震驚。
“沁兒,怎麼是你?”
不待江沁開口,林清紅轉向身後,指着拉扯在一起的張明遠和江沁說道:“侯爺,沁兒不是被你關起來了嗎,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唉,我還以為是下人在私通呢!”
江屹川陰沉着臉,緩緩走來。
他昨夜宿在林清紅處,還沒天亮就被她叫醒了,此刻眼底布滿血絲,看着眼前的一幕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他的好女兒,竟是想與人私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