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少了!
足足少了三百兩!
“怎麼可能?”
江屹川低吼一聲,眼睛因震驚和憤怒而布滿血絲。
他猛地環顧四周,書房裡靜悄悄的,隻有燭火跳動的影子,連個鬼影都見不到。
誰?
是誰這麼大膽子!
江屹川不敢聲張,怕傳出去淪為笑柄,更怕被三皇子知曉,認為他無能。
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眼神變得陰鸷。
随後,江屹川取過幾錠銀子,在底部極其隐蔽的地方,用筆墨做了一個小小的印記。
接下來的幾天,他表面上一切如常,甚至刻意減少了對下人的打賞,夥食也悄悄降回了從前的标準,引得府中怨聲載道。
暗地裡,江屹川還讓管家嚴密監視所有能接觸到書房的人,尤其是那幾個貼身小厮。
侯府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緊繃,仿佛繃緊了一根弦。
一觸即斷。
幾天後,江屹川再次秘密檢查銀箱,心頓時沉到了谷底。
那幾塊帶有記号的銀錠,位置變了。
而且,又少了二百兩。
内鬼!
果然有内鬼!
江屹川怒火交加,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,在書房裡低聲咆哮:“查!給我狠狠地查!一個個審!我倒要看看,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偷到本侯頭上!”
管家擦了擦頭上的冷汗,連忙退出去了。
東跨院也被波及了。
此時,江淮拖着那條瘸腿,縮在自己的屋子裡,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藥味和一種難以言說的頹敗氣息。
方才,管家來過了,但他不敢吱聲。
因為他就是偷了銀子的人。
江淮是嗜賭成性,忍了這麼久,早就抓心撓肺了。
因此,在侯府的處境漸漸轉好後,他又悄悄出去賭了,就像往常一樣。
沒錢,便去偷
但他偷來的銀子,早已在賭坊那的桌上輸得幹幹淨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