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吧!死了幹淨!大家都别活了!”
“嗬嗬嗬”
老夫人枯瘦的手腳開始劇烈地抽搐,發出窒息的悶響。
那一刻,林清紅腦中一片空白,隻有殺人的沖動。
直到老夫人掙紮的力道漸漸變弱,她才猛地驚醒,像被燙到一樣扔開枕頭,驚恐地後退幾步,冷汗涔涔而下。
老夫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氣,臉色發紫,險些真的背過氣去。
後怕之餘,林清紅卻又感到一種畸形的痛快。
看,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。
她也能讓别人痛苦。
這種掌握他人生死的錯覺,讓她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病态的紅暈。
這出鬧劇,自然很快便有丫鬟悄悄報到了喬婉那裡。
喬婉正在查看凝香閣新送來的香料樣品,聞言隻是淡淡挑眉,唇角掠過一絲幾不可查的冷笑。
“狗咬狗,一嘴毛。”
輕聲自語,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。
她放下香料,對垂手侍立的張威道:“侯爺近日常去那等煙花之地,雖是應酬,但也需謹防沾染些不幹不淨的病氣。”
“聽說有些姑娘,看着光鮮,内裡卻早已爛透了,什麼髒病都有。”
“你說是嗎,張威?”
張威心領神會,頭垂得更低:“夫人說的是,那種地方龍蛇混雜,确實什麼人都有。”
“做得幹淨些,别留痕迹。”
喬婉擺擺手,重新拿起香料,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。
張威無聲退下,很快隐入夜色。
而此時的江屹川,對這一切渾然不覺。
他酒醒後,習慣性地來到書房,打開那箱讓他心安又自得的銀子。
指尖劃過冰涼的銀錠。
咦?
不對,這高度似乎低了一些?
江屹川心頭一跳,猛地将銀錠全部取出,就着燭光一遍遍仔細清點。
越數,臉色越是蒼白,冷汗從額角滑落。
真的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