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硯,你給我出來——”
江臨一腳踹開房門,指着正在看書江硯的鼻子,語氣沖得很,“你不過作了篇破文章,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?”
“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?竟敢壓我一頭?”
“你說,你是不是找人捉刀代筆了?”
江硯放下書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三哥何出此言?文章是否是弟弟所作,文會上諸位前輩自有公論。”
“三哥若不信,大可去求證。”
“你少給我耍嘴皮子!”江臨見他如此鎮定,更覺怒火中燒,“我告訴你,别以為得了點虛名就了不起,侯府還輪不到你嚣張!”
“弟弟從未想過嚣張。”
江硯語氣依舊平穩,比江臨更像一個哥哥。
“我隻是遵從娘和夫子教誨,安心讀書罷了,若三哥覺得弟弟何處做得不對,還請明示。”
他越是這般冷靜有禮,就越發襯得江臨無理取鬧。
“我看你就是欠教訓!”
江臨氣得口不擇言,還想對江硯動手。
“住手!”
一聲冷喝自門口響起。
喬婉帶着翠兒和兩個婆子走了進來,面沉如水。
她顯然聽到了方才的動靜。
“江臨,你想做什麼?”喬婉目光冰冷地掃過江臨舉起的手。
江臨被當場抓住,氣勢一滞,卻仍強撐着:“娘,你還要偏袒他到幾時?他”
“閉嘴!”喬婉厲聲打斷他,“我方才聽得清清楚楚,你無端闖入硯兒書房,口出惡言,甚至還想動手毆打兄弟,這就是你學的規矩?”
“是他先”
“還敢狡辯?”喬婉眼中盡是厲色,絲毫不給他留面子,“看來不給你點教訓,你是不知悔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