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屹川吓得舌頭都打了結,慌忙從書案後站起來,連連後退。
“何事?”
喬铮獰笑一聲,根本不跟他廢話,猛地一拳就砸了過去。
“啊!”
江屹川猝不及防,被這一拳狠狠砸在臉上,頓時眼冒金星,鼻血長流,踉跄着撞倒了身後的博古架。
架上的珍品摔了一地。
“我讓你寵妾滅妻!”
“我讓你揮霍婉婉的嫁妝!”
“我讓你縱容那幾個孽障欺負她!”
“我讓你擡平妻!”
喬铮一邊罵,拳頭如同雨點般落下,專往江屹川身上肉厚的地方招呼,既讓他疼入骨髓,又不至于打出人命。
他常年行商,走南闖北,身邊帶着護衛,自己也練過幾下子,身手遠比許久不上戰場的江屹川利落。
江屹川毫無還手之力,他也不敢還手。
于是,江屹川隻能抱着頭蜷縮在地上,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和求饒:“啊别打了,大舅哥我錯了,我真的知錯了,哎喲饒命啊”
門外的管家和下人們聽得心驚肉跳,卻無一人敢進去阻攔。
直至狠狠出了一口氣,又狠狠踹了一腳,這才停手。
喬铮整理了一下微微淩亂的衣袍,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鼻青臉腫的江屹川,眼神厭惡極了。
“江屹川,你給我聽好了,今日隻是小懲大誡,若再讓我知道你給婉婉半點氣受,或是敢動硯兒一根手指頭,我喬铮跟你沒完!”
“不不敢”
喬铮這才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,留下江屹川痛苦呻吟。
而這一切,都被躲在遠處廊柱後的林清紅偷偷看在眼裡。
她死死捂着嘴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,看着他的慘狀,隻恨江屹川無用,連喬婉的哥哥都解決不了。
廢物!
他怎麼不幹脆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