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淑梅忽然拎着啤酒瓶,一屁股坐在了陳默旁邊,眨巴着眼睛問:“咋不吱聲呢?”
陳默鼻子裡全是田淑梅身上飄來的迷人香氣,兩人挨得賊近,田淑梅喝得微醺,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倆。
陳默要是想幹點啥,那是沒人能攔得住,但他啥也沒幹,田淑梅可是他心中的女神,那個高高在上卻又讓人心疼的姑娘,他哪敢造次。
陳默溫柔地說:“田老師,别再喝了,你喝高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田淑梅第一反應是緊緊抱住酒瓶,像隻護食的小狗,急切地說:“我才不回去,我要接着喝,你不懂我活得有多辛苦。”
陳默一臉無奈,結果田淑梅突然往他懷裡一倒,兩團軟綿綿的東西貼上了他的胸口。
陳默這下子真是欲哭無淚,這不是明擺着逗人嘛?
隻讓看不讓吃,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折磨人的事嗎?天呐,我到底造了什麼孽,讓你這麼折騰我?
田淑梅靠在陳默懷裡,仰着頭望着他的下巴說:“陳默,要是你能變成他多好!”
說完,田淑梅自己都笑了:“你不可能是他的,你也成不了他,你是你,他是他,可我就是讨厭他。”
陳默的心猛地一抽,田淑梅嘴裡的“他”就是她未來的老公,自己暗戀多年的女神,總有一天會嫁作他人婦,為人之母。
一想到這,陳默覺得心像被針紮一樣疼。
這時,他突然特别渴望權力,那種至高無上的權力,如果自己也能達到某種高度,也許“他”就能變成“我”。
但這可能嗎?
沒門兒!
我哪有啥了不起的背景,我就是個小縣城裡頭出來的,家裡條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。
陳默腦瓜子裡轉悠了好一陣,等他回過神,發現田淑梅已經窩在他懷裡,胳膊摟着他腰,呼呼大睡了。
你這是完全不當我是雄性生物啊?
田淑梅睡得那叫一個香甜,腦袋埋在陳默那結實的胸肌上,臉蛋因為喝了酒,紅得跟蘋果似的,酒香混合着她身上的清香,一股腦兒往陳默鼻子裡鑽。
這味道,再加上眼前這位美人,還有胸口傳來那軟糯又彈性的觸感,陳默心裡的小鹿直接亂撞起來。
陳默心裡明白,隻要他想,今兒晚上田淑梅就歸他了,一想到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畫面,陳默的呼吸都快了,心跳加速。
這時候,田淑梅就像隻懶洋洋的小貓咪,頭蹭了蹭陳默,這麼不經意的一蹭,差點讓陳默當場炸毛,差點要了他的老命。
看着熟睡的田淑梅,陳默腦子裡确實冒出了些不該有的畫面和念頭,讓他有點兒躍躍欲試。
但是,不知咋的,想起田淑梅之前跟他說的話,所有不正經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,變成了一聲無聲的歎息。
他輕手輕腳地抱起田淑梅,把她安置進自己的房間,當初陳默也沒想着有人會住進來,所以隻準備了一套被褥,客房裡隻有一張光秃秃的床,連床單都沒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