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錢,裴摯下午就在發小趙晨的幫助下找到了新的房子。
房子不大,三十幾平左右,但住他一個也夠了。
他的行李并不多,很快就全搬進了出租屋。
趙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,忍不住歎了口氣。
“唉,摯哥,不是我說你啊,你這放着豪門女婿不當,怎麼突然要租房了?跟嫂子吵架,被趕出來了?”
裴摯靠在冰冷的牆壁上,沉默了幾秒,坦言:“提離婚了。”
“卧槽!”
趙晨立刻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。
緊接着,就是趙晨激動得語無倫次的聲音:
“離了?真離了?我靠,摯哥,你他媽終于想通了?這婚早他媽該離了!”
趙晨和裴摯是從福利院就相識的發小,對裴摯和唐萋萋的事再清楚不過。
“唐萋萋那女人就是個白眼狼!忘恩負義的東西,你拿命護她那麼多年,她認回豪門就把你當抹布扔了!”
“而且老子早就看她不順眼了,天天拿鼻孔看人,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,摯哥,你這次終于不眼瞎了!兄弟我打心裡為你高興!”
趙晨噼裡啪啦的一頓輸出,裴摯聽着,心頭那點沉重,竟奇異地被沖淡了一些。
至少,還有人真心實意地為他高興。
他看着好友那張寫滿真誠和關心的臉,心頭湧上一股暖流。
“謝了,晨子。”裴摯用力拍了拍趙晨的肩膀,聲音有些啞。
趙晨咧嘴一笑,露出兩排大白牙,“行了,收拾完了哥請你搓一頓!慶祝你脫離苦海,重獲新生!”
可就在這時,趙晨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。
他拿出來一看,臉上頓時垮了下來,對着裴摯做了個“母老虎”的口型。
裴摯點點頭,示意他接電話,自己不出聲。
“喂?老婆,嗯,在幫摯哥搬家呢。啥?這麼早就催?好好好,知道了知道了,馬上回!馬上!”
趙晨對着電話那頭點頭哈腰,挂了電話,一臉無奈加歉意地看着裴摯。
“那個,摯哥,對不住啊,家裡那位催命似的”
“沒事,快回去吧。”裴摯理解地笑笑,“改天我請你。”
“那行,我先撤了,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趙晨風風火火地跑了。
送走趙晨,房間又恢複了寂靜。
裴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,把僅有的幾件衣服挂進衣櫃,洗漱用品擺進衛生間。
做完這一切,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