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那個貪心的二姨主動找上他,想把他拖下水。”
“甚至用五百萬來收買他,被他當場就給拒了。”
“他要不是顧及你的臉面,顧及我們兩家的交情。”
“早就把你二姨的醜事揭穿了,還想着私下裡解決。”
“如果不是裴摯那個小畜生把事情鬧大,言之都準備自己掏錢,把那三千萬的窟窿給悄悄補上了!”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唐氏的股價現在跌得多慘?”
“你又知不知道,言之為了幫我們托市,動用了沈家多少資金和人脈?”
“他對你,對我們唐家仁至義盡,你反倒咬他一口說他是騙子?”
“唐萋萋,你的腦子是被裴摯那個廢物給弄壞了嗎!”
唐啟山的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大錘狠狠砸在唐萋萋的胸口,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。
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?
沈言之竟然反咬一口,把黑的說成白的。
而她的父親,居然信了。
“不…不是這樣的爸,你聽我說,我有錄音”
她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,拼命伸手去拿床頭的手機。
就在此時,病房的門被輕輕推了開。
沈言之捧着一大束鮮花,滿臉憂慮和憔悴地走了進來。
他穿着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西裝,頭發打理得一絲不亂,臉上挂着那副極具欺騙性的溫和笑容。
“萋萋,你總算醒了,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他将花束放在床頭,語氣裡全是後怕和自責。
“這都怪我,沒能處理好你二姨的事,害你受了這麼大的刺激。”
他演得太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