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?”
她的語氣冷得能掉下冰渣。
孟知鸢沒有說話,隻是擡起頭。
用那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客廳裡的裴摯。
那眼神裡充滿了悔恨、不甘。
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卑微祈求。
“裴摯,我們能單獨談談嗎?”
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微不可察的輕顫。
“不能。”
沒等裴摯開口,蘇沉煙就替他回絕了。
“有什麼話,你就在這說,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。”
裴摯的聲音同樣冰冷,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。
他甚至都沒多看孟知鸢一眼,仿佛她隻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。
孟知鸢的心被他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狠狠刺痛了。
她死死咬着嘴唇,鋒利的牙齒已經深深陷進嬌嫩的皮肉,滲出了一絲血紅。
“裴摯,我知道我錯了。”
她終于放下了自己那可悲的驕傲,用一種接近哀求的語氣說道。
“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。”
“我不該看不起你,不該羞辱你,更不該背叛你。”
“我求求你,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。”
“我們重新開始,回到從前,好不好?”
這番話說得聲淚俱下,感人肺腑。
若是換做以前的裴摯,恐怕早就心軟了。
可現在,他的心早已比鋼鐵還要堅硬。
“孟知鸢。”裴摯緩緩轉身,用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地看着她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裴摯就是個可以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垃圾?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,隻要随便掉幾滴眼淚說幾句好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