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蘇家大小姐親自帶他來的，我…也不敢攔啊。”
“蘇沉煙？”
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愣了一下。
緊接着就傳來了一陣氣急急的咆哮。
“媽的，這兩個人怎麼搞到一起去了？”
“老李，你聽着。”
劉副局長的聲音變得無比陰冷。
“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，必須把那個姓裴的給我控制住。”
“記住，千萬不能讓他和蘇沉煙活着離開那裡。”
“否則，我們所有人都得跟着他一起完蛋。”
李科長的身體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，猛地劇烈顫抖起來。
他那張本來就不好看的臉瞬間就變得毫無血色。
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被逼上了一條絕路。
一邊是連蘇家大小姐都要禮讓三分的神秘大人物。
另一邊是自己那個手眼通天、心狠手辣的頂頭上司。
他無論選擇得罪哪一邊，下場都隻有死路一條。
李科長握着手機的手，抖得像是秋風裡的落葉，冷汗已經浸透了警服的後背。
他現在就是風箱裡的老鼠，兩頭受氣，哪一頭都足以把他碾成齑粉。
劉副局的命令是死命令，不執行，他明天就不是丢工作那麼簡單。
海城每年失蹤的人口名單上，可能會多一個不起眼的名字。
可要是執行了，眼前這個叫裴摯的年輕人，眼神比劉副局的命令還要冰冷。
那是一種能穿透骨髓的寒意，讓他覺得死亡不是威脅，而是一個即将兌現的承諾。
他的人生，從未像此刻這般，清晰地看到兩條通往地獄的路。
“叔，你還在猶豫什麼，劉副局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，他這是讓我們當替罪羊。”
李牧終于看不下去了，他壓低聲音在李科長耳邊怒吼，年輕的臉上滿是屈辱和憤怒。
“我們是警察，不是某個人的私家打手，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市民，不是來這裡殺人滅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