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你他媽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?”
蘇啟峰指着裴摯,不耐煩地罵道。
“什麼叫穿錯衣服了?難道你還想說唐伯虎連個畫都畫不好嗎?”
“唐伯虎當然會畫畫。”
裴摯淡淡地說道。
“但他絕對不會讓一個明朝的雅士,穿着宋朝的衣服。”
他這句話,再次像一顆驚雷,在所有人的腦子裡轟然炸響。
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将目光,重新投向了畫中那個穿着布衣的雅士。
他們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,也沒看出來那件衣服到底有什麼問題。
在他們看來,那不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古代長袍嗎?
哪有什麼朝代之分。
“一派胡言!”
古大師氣得渾身發抖,指着裴摯的鼻子罵道。
“老夫研究了一輩子的古代服飾,還從未聽說過什麼衣服是哪個朝代專屬的。”
“你這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,胡說八道。”
裴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“那古大師可曾聽說過,宋朝的衣服,都是左衽的。”
“而明朝的衣服,都是右衽的。”
“而畫中這位雅士所穿的衣服,恰恰就是左衽。”
“一個生活在明朝的畫家,畫了一個穿着宋朝衣服的雅士。”
“古大師,您不覺得,這有點太穿越了嗎?”
“要是讓唐伯虎本人知道了,恐怕他的棺材闆都壓不住了吧。”
裴摯這番話,說得有理有據,條理清晰。
瞬間就将在場所有人都給說懵了。
他們雖然聽不太懂什麼叫左衽,什麼叫右衽。
但也都能聽得出來,裴摯說的好像很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