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都能聽得出來,裴摯說的好像很有道理。
而那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古大師。
此刻的臉色,已經變得比豬肝還要難看。
他那雙渾濁的老眼裡,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與驚恐。
因為他知道,裴摯說的每一個字,都是對的。
左衽和右衽,确實是區分宋明兩代服飾最顯著的特征之一。
這個知識點雖然非常冷門,但在他們這個圈子裡,卻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常識。
他剛才之所以沒看出來,一是因為他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。
二是因為他打心底裡,就沒覺得這幅畫會有問題。
他被蘇富比的名頭和自己多年的經驗給徹底蒙蔽了雙眼。
以至于他犯下了一個如此低級,卻又如此緻命的錯誤。
他知道,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。
而且還是栽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手裡。
他這輩子的聲譽,算是徹底毀了。
“不不可能。”
他語無倫次地搖着頭,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。
“這絕對不可能,蘇富比的鑒定師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。”
“這幅畫一定還有别的說法,一定有。”
他像個輸光了所有籌碼的賭徒,還在做着最後的掙紮。
然而,裴摯卻不打算再給他任何機會了。
“古大師,您是不是還想說,這幅畫是唐伯虎在夢遊的時候畫的?”
裴摯的語氣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“還是說,您想告訴我,唐伯虎其實是個穿越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