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消息,像一把最鋒利的刀,狠狠地紮進了他那顆高傲的心裡。
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辛辛苦苦種了二十多年白菜的老農。
眼看着白菜就要成熟了,可以收割了。
結果卻被一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豬,給硬生生地拱了。
這口氣,他怎麼可能咽得下去。
他今天來,就是要當着所有人的面,将那頭不知死活的野豬給徹底踩死。
然後再用自己的溫柔與多金,重新奪回屬于自己的白菜。
蘇沉煙在看到溫以辰出現的那一瞬間。
那張本還帶着紅暈的俏臉,瞬間就冷了下來。
她下意識地,就将裴摯的胳膊抱得更緊了。
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,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疏離與警惕。
她跟溫以辰之間,雖然是青梅竹馬,但卻并沒有任何男女之情。
她一直都隻把溫以辰當成自己的哥哥。
可溫以辰,卻不止一次地,在公開場合宣稱,自己是他的未婚妻。
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反感與厭惡。
尤其是在經曆了柳如煙的背叛之後。
她對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,更是沒有絲毫好感。
“我跟你不熟,請你以後不要再叫我沉煙。”
她這番話,說得斬釘截鐵,不留任何餘地。
像一把最鋒利的刀,狠狠地紮進了溫以辰的心裡。
溫以辰臉上的溫和笑容,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。
他并沒有理會蘇沉煙的冷漠,而是将那雙充滿了審視與敵意的目光。
投向了那個從始至終都一臉平靜的,坐在蘇沉煙身邊的男人。
他知道,這個男人,就是那頭拱了自己白菜的野豬。
這個男人身上穿的,是一身加起來都不到五百塊錢的地攤貨。
臉上也沒有絲毫身為上流人士該有的,那種自信與從容。
整個人看起來,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,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落魄的窮小子。
他實在想不明白,蘇沉煙到底是瞎了哪隻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