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柱子那傻逼,還有滿村的鄉巴佬”
“希望你活得長久些,要不然這戲沒有觀衆,那就太沒趣了”
“說不定人家成了網紅,被富婆看上悄悄帶走了呢?哈哈!”
不——
秦楓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、如同受傷野獸一樣的低吼,油門擰到底,摩托車幾乎要飛起來。
老河灣。
警燈閃爍,打破了清晨的甯靜。
幾個民警拉起了警戒線,線外圍着一些早起看到動靜趕來的村民,人人臉上都帶着驚懼和難以置信。
秦楓的摩托車一個劇烈的甩尾,還沒停穩他就跳了下來,踉跄着沖向人群。
“讓開!讓我進去!”他嘶吼着,撥開人群。
下一秒,他的腳步死死釘在了原地,血液仿佛在瞬間凍結,全身的力氣被抽幹。
警戒線内,河灘冰冷的石頭堆裡,躺着一個人。
或者說,那是一具幾乎看不出人形的軀體。
衣服被撕爛,沾滿了淤泥和暗紅色的、已經半凝固的血污。
露出的皮膚上沒有一塊好肉,布滿青紫交加的瘀傷、腫脹和可怕的傷。
那張憨厚的臉此刻腫得像發酵的饅頭,眼睛緊閉,嘴角殘留着幹涸的血沫和污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