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冷沉。
把佟貴妃那點心思都看透。
“他養在你身邊四年多，當你的刀，當你的棋子，還不夠麼？”
佟貴妃臉上的譏诮漸漸僵住。
身上那股子強撐的屬于上位者的傲氣慢慢消散。
她想反駁，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明芙的話像刀子，剝開她自欺欺人的皮。
“我不用這種手段。”明芙的聲音帶着鄙夷，“不是因為我清高，也不是因為我假仁假義。”
她微微揚起下巴：
“是因為我知道，閑言碎語太下作，也沒什麼用，反而是在給别人遞刀子！”
“我要的，”明芙的聲音低下去，“是有一天，是讓四阿哥，堂堂正正站在沒人敢欺負的高處。”
“而不是躲在陰溝裡放冷箭，把自己也弄得一身髒。”
她看着佟貴妃，眼神冰冷：“貴妃娘娘，你的幫忙，我和四阿哥用不着！”
說完，明芙不再看佟貴妃慘白的面色。
轉身離開。
藕荷色的身影在燭光下，決絕又倔強。
“貴妃娘娘，”走到門口，明芙腳步頓住，沒回頭，“還望您好好兒養病。”
無論是原身還是她自己，對面前這位貴妃，都沒什麼恨意。
原身當初難産而亡不是佟貴妃的手筆。
至于四阿哥，與其說是佟貴妃從原身身邊奪走的，還不如說是皇帝想穩固前朝塞給佟貴妃的。
所以，她和佟貴妃之間，沒有太大的恩怨。
雖說兒子之前在景仁宮過得不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