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你們”佟貴妃冷笑。
“烏雅氏，你裝什麼清高？裝什麼大度？你兒子被人欺辱，你心裡不恨？不想把那小崽子千刀萬剮？
本宮替你做了，替你兒子出了這口惡氣，你不謝我，倒跑來質問我？！”
她聲音拔高，帶着瘋勁：
“你憑什麼？！就憑你這副假仁假義、裝模作樣的臉皮嗎？你是個連自己兒子都護不住的廢物！”
本來想一箭雙雕。
她還要萬歲爺猜，要他疑，要他看清人前端莊賢淑的德嫔，到底是個什麼黑心肝的東西！
呵！
不過是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罷了。
佟貴妃胸口劇烈起伏，死死瞪着明芙，想從明芙臉上找出一絲狼狽。
可明芙隻是靜靜看着她。
沒一點被激怒的樣子，隻有一種近乎悲憫的平靜。
“我恨。”明芙終于開口，聲音不大，但很清晰，“我比你想象的，更恨。”
佟貴妃眼裡閃過一絲錯愕。
“我恨萬歲爺偏寵太子，恨這吃人的深宮，讓每個被圈在這裡的人都身不由己，最後一步步扭曲發瘋。”明芙眸光黯了下來。
“但我不會去恨一個孩子，太子和四阿哥的恩怨矛盾，是他們小一輩之間的。
我要做的，能做的，就是教四阿哥做人，護他一生安然。至于他以後能走到什麼位置，全憑他自個兒的本事。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替四阿哥出氣？”明芙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，“貴妃娘娘，你摸摸自己心口，你真是為了四阿哥嗎？”
“你不過是在洩憤。被皇帝冷落，當初沒留住四阿哥、如今看他跟我親近你又嫉妒的發瘋。”明芙深吸一口氣。
“你拿四阿哥當引子，挑動萬歲爺對太子的不滿，挑動萬歲爺對我的猜忌，想一箭雙雕，這才是你打的算盤！”
明芙逼近一步。
目光冷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