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娘娘好，最喜歡德娘娘了。
上首，康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，借着袖子的遮掩，嘴角輕輕勾了一下，眼底的沉郁散了不少。
心底哼笑了聲，倒是個小狐狸。
平時看着柔弱不吭聲，說出的話倒是句句噎人。
殿中央的衛氏更是把頭埋得低低的，恨不得縮進地縫裡去。
殿内一時氣氛詭異，隻有絲竹聲還在響。
最後還是佟貴妃咳嗽幾聲，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。
康熙這才放下酒杯，淡淡道：“德嫔所言也有理。既然提到了阿哥們，便讓孩子們來湊個趣吧。”
明芙心中一松，目光看向崽崽們，臉上露出溫柔的笑：
“胤禛、胤祺，你們可願意替本宮給你們皇阿瑪和諸位娘娘表演？”
胤祺第一個站出來，拍拍小胸脯，眼睛亮亮的：“德娘娘，我要玩兒，我先來。”
奶團子從明芙懷裡探出頭，奶聲奶氣學舌：“額涼，窩也願意！”
小胤禛輕輕點頭：“兒子願意的。”
“好。”明芙笑着道。
惠嫔看看衛氏，又偷瞧一眼康熙，見康熙連個眼神都沒給衛氏。
于是道：“喲，這獻藝還帶搶的？”
此時，衛氏還尴尬地站在殿中央，留也不是，下去也不是。
衛氏緊緊絞着手中帕子，低垂着腦袋。
席位上的妃嫔看着衛氏在竊竊私語。
衛氏深吸口氣，擡頭小心翼翼地看向上首的男人。
見康熙的視線終于落在自己身上，她輕咬了咬唇瓣，眸中蘊上霧氣。
康熙神情漠然，随意揮揮手：“下去吧。”
聞聲，衛氏絞着帕子的手一頓。
“是。”她屈膝行了個禮，才扭着細腰轉身回了自己的席位。
等坐回席位時，衛氏時不時地會将視線移到斜前方的明芙身上，但隻是盯一瞬，又很快移開。
“德嫔，你讓孩子們替你獻藝，那要是朕不滿意，你該當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