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嫔們紛紛起身行禮告退。
康熙的目光在人群中停頓了一下，落在了衛氏身上。
“衛氏，你留下。”
衛氏擡起頭，眼中有難以置信，但更多的是驚喜，随即又低下頭，臉頰绯紅，聲音嬌怯：
“是，奴才遵旨。”
惠嫔和榮嫔交換了個眼神。
宜嫔扭頭看向明芙，臉上有擔憂。
明芙聽到康熙的話，抱着胤祚的手微微一頓。
随即面上換上笑意，繼續和宜嫔說笑，好似什麼都沒聽見。
她拍了拍胤禛的肩膀：“我們回去了。”
胤禛懂事地點頭，小眉頭卻微微蹙起，回頭看了一眼被留下的衛氏，又看看自己額娘，小嘴抿緊了。
明芙一手抱着胤祚，一手牽着胤禛，随着人流走下台階，朝着永和宮的方向走去。
月光将她和孩子們的身影拉得很長。
康熙站在原地，看着明芙離去的背影。
心裡冷笑。
欲拒還迎？
呵，走的倒是幹脆。
一股失落感攫住男人心髒。
剛剛他讓衛氏留下，就是想看看烏雅氏的反應。
哪怕是蹙下眉，他也會讓衛氏回去。
可她什麼都沒有。
跟往常一樣的疏離淡漠。
這感覺讓他胸口發悶。
一種無處着力的憋屈感在心底萌生。
“萬歲爺？”衛氏嬌俏道。
康熙回神，看着衛氏那張帶着讨好和仰慕的臉，有些索然無味，甚至厭煩。
他移開目光，沒搭腔，轉身朝着乾清宮的方向走去，步伐邁得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