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整日将包衣奴才挂嘴邊，我是包衣奴才，那你呢？你不也跟我一樣麼？大家都是包衣出身，誰又比誰高貴？”
惠嫔被她捏住下颌，說不了話。
明芙繼續：
“孩子們之間的矛盾，自有上書房的師傅管教，有萬歲爺定奪。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做長輩的動手打孩子？你天天挂在嘴上的規矩體統呢？都喂狗了嗎？”
她騰出另一隻手拍了拍惠嫔紅腫的臉頰：
“你扇我兒子一個耳光，我就還你兩個，三個。”
她就那麼盯着惠嫔，手上的護甲嵌進惠嫔的面皮裡。
“我隻打你，不打大阿哥。”
“但是，”她話鋒一轉，“你兒子怎麼欺負胤禛的，今兒個我就讓胤禛怎麼還回去。”
惠嫔眼前一陣陣發黑，尤其是當着一衆宮人的面，太子和宜嫔也在場。
旁邊還站着九門提督費揚古的夫人覺羅氏，覺羅氏懷裡還抱着個不到一歲的小女娃。
小女娃小手胖乎乎的，指着躲在惠嫔身後的胤禔，奶聲奶氣道：“壞~壞~”
咿咿呀呀，隻會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出蹦。
覺羅氏今日是來進宮看望太皇太後的，沒成想在宮道上碰到這一出。
明芙放下鉗制惠嫔下颌的手，牽起胤禛走到大阿哥跟前。
“崽，”明芙指着大阿哥，“他怎麼打你的，你就怎麼打回去。”
空氣靜默了一瞬。
胤禛垂在身側的小手緊攥成拳，默了默，又松開。
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頓了半晌，小胤禛擡頭看向明芙，看到明芙眸光堅定，他深吸一口氣，此時此刻，額娘就是他的天。
然後，他目光轉向對面比他高大許多的胤禔。
一息後，胤禛揚手。
“啪~”
巴掌清脆地扇在了胤禔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