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嫔帶着胤祺坐在靠後些的位置，臉上還帶着點兒未散盡的快意。
榮嫔坐在她旁邊，低眉順眼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而場中站着惠嫔母子，太子，小胤禛和明芙。
康熙冰冷目光緩緩掃過每個人的臉。
殿内靜得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。
惠嫔頂着腫成豬頭的臉，低着頭不敢看康熙。
大阿哥胤禔梗着脖子站在一旁。
太子和胤禛并排站着，比起胤禔鼻青臉腫的樣子，太子和胤禛也沒好到哪兒去。
明芙站在一旁，垂着眼。
“怎麼？覺得這事兒很光彩是麼？皇子阿哥，後宮嫔妃，在宮道上撕扯扭打，如同市井潑婦，”康熙開口，“皇家的臉面，都被你們丢盡了。”
他目光掃過下面幾人：“都跪下。”
太子最有眼力見兒，康熙話剛落，他就撲通一聲跪下。
不管對錯，隻要惹皇阿瑪生氣了，一跪二認錯，包管用的好叭？！
胤禛緊跟其後。
惠嫔自己腿一軟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，順便拽了一把還在梗着脖子想跟他皇阿瑪犟的胤禔。
胤禔不情不願地跪下。
明芙屈膝正要跟着跪，康熙卻叫住了她：“德嫔。”
明芙擡頭。
二人對視。
康熙視線落在明芙身上時，收了幾分戾氣。
康熙觑着她，沒說話，看了良久，拇指指腹輕輕摩挲玉扳指。
糾結了好一會兒，默默歎了口氣，開口：“你身子嬌弱，坐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