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，殿内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。
惠嫔：？？？
德嫔身子弱？
萬歲爺他在開什麼玩笑？
烏雅氏這個死女人剛剛扇她耳光的時候，力道可大得很呐。
明明挨揍的是自己，憑啥德嫔就能坐着？憑啥她自己就得跪着？
萬歲爺就是偏心！
這樣看來，她兒子說的沒錯，德嫔就是個狐媚子。
胤禛聽到康熙沒讓他額娘跪，悄悄松了口氣，但腦子裡不合時宜地閃過明芙利落翻宮牆的樣子。
他想，額娘應當是嬌弱的叭？
明芙自己也愣了一下，随即行禮：“謝萬歲爺。”
她坦然走到一旁坐下。
一直沉默的佟貴妃聽到皇帝說德嫔身子弱的時候，唇角不由勾出了個冷笑。
惠嫔都被扇成豬頭了。
德嫔卻好好兒的，發髻都沒亂，到底誰嬌弱？
她沒忍住瞥了康熙一眼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。
康熙收回落在明芙身上的目光，轉向跪着的人：“說吧，怎麼回事？”
惠嫔抽抽搭搭地哭起來：
“萬歲爺要給臣妾做主啊。
四阿哥被養得驕縱，竟敢對兄長動手了，臣妾隻是想教訓他一下。
可德妹妹不由分說就動手打人，您看看臣妾這臉。”
“四阿哥為何動手？”康熙打斷她，“保清又說了什麼？”
聽到皇帝這麼問，惠嫔哭聲一頓，支支吾吾好半晌：
“就是、就是孩子間的口角。”
“什麼口角？”康熙聲音冷了下去。
惠嫔哪敢說是她兒子先找茬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