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嫔哪敢說是她兒子先找茬的？
翻來覆去就是一句：“總之是四阿哥先動手。”
康熙見問不出什麼，懶得再理她，看向胤禔：“保清，你說。”
胤禔吸了吸鼻子，大聲道：
“兒臣就說了四弟兩句，他就動手，太子還幫着他揍兒臣，他們兩個合起來欺負兒臣一個。”
“逆子！”康熙厲喝，“你給朕住嘴。”
轉而問胤禛：“胤禛。”
小胤禛低着頭：“是兒子先動的手，兒子認罰。”
他抿緊唇，不再多說。
惠娘娘身後是納蘭府，大哥又是皇長子。
他下意識就覺得自己哪怕說明事情原委，皇阿瑪為了前朝局勢也會偏幫惠娘娘母子。
既然這樣，那說不說又有什麼所謂呢？
反正躲不過一頓罰。
要罰就罰他一人就好了。
康熙盯着小家夥看了會兒，心底歎了口氣，有些氣結。
平日裡瞧着倒是有腦子，可到了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。
都給他機會解釋了，他倒好，成了個悶葫蘆？！
怎麼？難道是覺得他這個皇阿瑪會偏幫胤禔母子不成？
今兒個宮道上的事，乾清宮的宮人已經一五一十都跟他禀明了。
孰是孰非，誰對誰錯，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。
康熙等了好半晌，胤禛就是不解釋。
男人沒辦法，最後看向太子：“保成，你說。”
太子早就憋不住了。
上次在箭亭就被胤禔揍了，因為打架的事，他還被皇阿瑪踹了幾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