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蕪倒是見識過那山之高。
除了修道之人,普通老百姓若想上去,真真得折了半條命。
她抿了抿唇,又道:“那為何不向秋妄閣求助?”
“秋妄閣裡多是些清貧子弟,平日裡對鄉裡鄉親幫助不少,再者這段時間妖物橫行,秋妄閣已經夠吃力了,我若再拿家務事去煩擾,不合适。”
姜蕪惱火道:“那他們豈不是無法無天了。”
“嗯。”
阿月扶着她在桌邊坐下,苦笑道,“無事,我都習慣了。”
姜蕪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裡,哪見得這事,一巴掌拍在桌上:“阿月姐姐不怕,阿蕪替你收拾他!你将他的住處告訴我,我替你打斷他的腿!好讓他不能再欺辱你!”
阿月頓了下,還是溫溫柔柔地笑道:“他畢竟是我親弟弟,還是算了。”
她話剛落,姜蕪的氣瞬間被堵在了胸口,有點茫然。
她倒是不怕那大漢,兩人最多鬥得你死我活。
可若阿月都不在乎,她一個路人,又有什麼可義憤填膺的。
她讷讷張口,還未來得及出聲,一道蒼老男聲卻不知從何處傳入姜蕪腦中:“小丫頭,你若是能勸她放棄弟弟,老夫就收你為徒,如何啊?”
姜蕪:“???”
她的大腦又被入侵了?
系統:【請注意,本系統是正規渠道進來的,不是入侵,這聲音應是千裡傳聲,靈力深厚者才可使用。】
千裡傳音?
姜蕪壓下心中困惑,擡眸在屋内掃視一圈。
這兒應當是藏不了人的。
那道聲音卻又響起:“老夫在外頭等你。”
姜蕪小聲吐槽:“妖怪。”
她沒表露出其他分毫,任阿月将紗布纏在她肩膀處。
說來也怪,這藥似有奇效,剛一接觸到皮膚,絲絲縷縷的清涼便滲入其中,原本似乎錯位的骨頭也有了複原迹象。
奇怪——
這是一個普通的酒樓姑娘能做到的嗎?